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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輕抬翅膀,跳躍,躍出,落入藍湖,滑翔於湖面之上。前往羅騰堡的路上,我的思緒像是舞蹈中的天鵝,飛起、迴圈、縱躍。想什麼呢?或是被導遊播放的古典樂操弄,豪情萬丈、振筆疾書。於是遊覽車又搖搖晃晃了。
午後公路窗外的美並不豔麗,只有針葉林、車輛與灰,偶爾出現紅黃相間的童話小屋,一閃而過,猶如夢境。據說午後會下起雷陣雨,天空沾染灰雲,公路似是蓋上了天,只有深淺遠近的不同。雨前的德意志像隻灰天鵝。
車輛急駛,又讓我想起德國不限速高速公路那彷彿傳說一樣的真實。為了二戰,希特勒在國內蓋了許多可供飛機起飛使用的優質公路,在蓊鬱森林中起飛本是件愜意的美事,只不過被希特勒用於戰事。
後來,德國戰敗,希特勒自殺。他總理任內留下的公路倒是沒被廢除,而有7000公里則被用於「不限速高速公路」,隨後扶植起德國龐大的汽車工業。這恐怕是希特勒想也沒想過的用途,卻也因此看得出德國人物盡其用的務實。
只不過,後來德國人發現高速行駛的車輛會釋放出有一氧化硫,一氧化硫會侵害森林的生機,因此現任德國總理梅克爾便下令,要在2025年起將不限速公路改為限速。由這點又可以看出德國人的愛好自然與未雨綢繆。
這幾天在德國旅遊,我發現日耳曼人是個奇怪的民族,嚴肅卻愛開玩笑,處事一板一眼卻富有想像力。若法國人得的是浪漫病和不可一世病,德國人得的就是多重人格症了。德國人簡單,又很複雜,唯一確定的是他們的確堅韌不拔。
雨何時會落,我不曉得,天光與雲朵的爭鬥尚未結束,而我們依舊還在公路上急馳,往羅騰堡的路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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