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美的文章很多,幾乎所有的人都愛美,只是心目中的排名與分類方式的不一樣,德國哲學家康德與席勒甚至為了談論美而寫作專著,可見其對於美的執著與癡迷。

以我個人來說,我的最愛畢竟是純淨之美,純,即純粹,淨,則乾淨是也。純、淨、美相加起來,就成為了一個立體的透明三角,是我心目中的至高無上,是一種童年喜樂的烙印,也是美好回憶的總結。

這篇文章並非哲學,所以容我舉例而不是分析。我認為,純淨之美用在人的身上,那勢必是初戀。初戀的感覺總是酸甜、不苦不澀,是一支適口性強烈的優格冰淇淋。由於那是如此美好單純,也因此,或許我總有一天會忘記了我初戀的臉孔,然而我卻不會忘記了,曾經的緊張、曾經為他而跳動的心跳,與為何初戀是他的理由。關於他的回憶對我而言,也深深影響了我之後的每一段戀情,不論是好的影響,或是壞的影響。

我認為的另一種純淨之美則是智慧。智慧是一種人類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基督與佛祖均因祂們的智慧而達到了個人的昇華,一個始終跟隨著父,並且作出了困難卻正確的選擇,最後犧牲自己,結束全人類的罪;一個透過苦修對自己的人生大澈大悟,以一己之力超越了他所處的世代,並且收徒弘法,將祂的智慧傳承下去。

不論是初戀或是智慧,我想它們兩個都有著康德所提到的純淨美的共同點,即是平易近人,且能予人以一種單純的感動。而我認為,它們的不同點卻在於學習的方式,初戀只有一次,隨著我們的戀愛經驗愈多,一段戀情給我們的震撼力會愈來愈小。然而我們卻因此習得了圓融的智慧,智慧不是經由一次經驗即可習得,而是需要經過許多淬煉,與更多的練習才可以完熟。

因此,我認為純淨之美像是一個圓,起頭與結尾是可以連結的,但它不只是一個無瑕疵的潔白的圓如此單純,它也可以是一個純黑的圓。不論白與黑,均是一種純粹,而萃取的過程則帶來潔淨,純與淨最後成就了美,美的演進即是自然到淬煉的進程。

我多麼渴望繼續提及令我手舞足蹈的美,然而文章篇幅有限,我胸臆內的墨水也暫時告罄,就等下次會面之時,在微風徐徐的榕樹下,繼續這場令人雀躍的筵席……

(2021/12/11,慕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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