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死……每一天的重生,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罪。」

仍舊閉著眼睛,昨日的愛又由心底衍生,交織著喜樂與苦痛的愛之回憶。
羅曼妮如僵屍一樣地從棺材中坐起。如貓兒一樣的柔軟身軀伸起一個極大懶腰,她又纖長又捲翹又濃密的銀色美睫如蝴蝶翅膀一般瞬動,急促且輕柔地上下交合著。
或許是眼痠了吧?透明且白皙的拳頭不淑女地揉著那上帝織就的毛髮,可恨地脫落四、五根,在她黑色修女服上閃爍純潔無瑕的光芒。
反正還會再長出來的。女孩子不甚在意地這麼覺得。粗魯急促地從棺材中站起,卻不幸踏到木緣,摔了個朝天跤。
嘩!棺材中的羽毛四散飛起。

許久之後,她睜開絕對優雅華麗的美睫,迷濛嫵媚地看向放置在棺材旁邊的AKB48大型Kitty貓娃娃。注視著那一對無辜卻面無表情的白色面龐,或許是想起什麼,白皙手指伸向娃娃,快觸及時卻像是觸到了一面無形的琉璃牆,渴望卻自制地與娃娃前方的空氣貼成平行。
「我恨你……」少女懷著恨意對Kitty貓娃娃吐出這句話,她還是碰不到那隻Kitty貓。對她來說,這不啻於朝她肚子上揍了一拳。

已經個把個月了,「那個人」還未歸來。羅曼妮上次看到他時,他居然只交給她一個袋子,微笑地在唇上豎起一根手指,然後在三秒中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打開袋子倒出一隻三個人頭高的AKB48 Kitty時一開始的反應是欣喜,想著他原來還記得她的生日。隨著時間一天又一天地過去,已經個把個月了,她還未見她的蹤跡。

要是能夠直接捏那隻貓的臉來發洩該有多好?羅曼妮想著。
但是就是不行!她的手觸不到它,就好像……她觸不到「他」一樣。

好想死……
少女每天至少會產生三次尋死的念頭,通常那都發生在她與自己對話的時間。唯一能夠得到愉悅感的時刻就只有狩獵和真正入睡時短暫混沌的小時。偏偏她的食量並不大,且「真正入睡」的短暫幾小時甚至對普通人類來說也少得可憐。

如果能再見到他一面,可不可以詢問他關於這隻AKB48……?
羅曼尼絕望地搖頭,甩起她美麗如絲緞的銀色長髮,美麗得嚇人。
不可能的!「那個人」從來不會這麼輕易地給我答案!

妳……問過自己要怎麼打開這隻Kitty貓了嗎?她捫心自問,盤起雙腿來思索究竟她要如何碰觸到這隻AKB48。

就這樣過了好幾個小時,羅曼妮陷入呆滯,紅色美目滲出滴滴血淚,蜿蜒到她完美下巴形成兩道清泉。再過多時,她忽地驚覺,東方漸白,第一道曙光潑入陽台。
狩獵時間已過,而羅曼妮連澡都還沒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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