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茜茜與我(已完結)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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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低垂,時間如鋼琴曲一般往西方流洩而去,德布西的午後被墳塋般寂靜的如墨暈黑取代,那幽幽深潭一般的色彩看不出時間、情趣與波瀾,詩情寫意的秋午進入恆長的深眠,又如梵谷筆觸的星夜,一抹抹成為了極地永凍的螺旋,那極地在天上,只是墨色極濃,漩渦也無任何光線的點綴,顯得悲愴無聲,為死去的人們悲慟吧?我想。

對比天上的死寂黯淡,人間的地上倒真是耀眼之城,一叢叢無數光點光耀了人住的所在,乍看之下有如天堂,大天使的合唱彷如本應在人間,而痛苦應屬天上。城市的倒錯有如蛾摩拉與所多瑪,然而,因著上帝的慈悲,天火與瘟疫不曾將人們滅卻,倖存者鮮血中帶著疫苗與對亡者懷抱的思念,持續地活在逐日欣欣向榮的人類世界,縱使,那欣欣向榮或許只是一幕假相。

撫著身邊孩子的睡臉,突地想起我也已經長大,有了自己的家庭,平靜而溫煦,平凡而吵鬧。

茜茜在三年前因難產而死,死前哭著抓住了我的手,說:我好想要活下去。我哭著對她說:來生再見。

之後的進度彷彿雪崩,突然有個男孩與我示愛,交往一年結婚,隔年生下女兒,如今,她已經一歲有餘。

而我仍懷念我的好友——茜茜。

活下來的人總是會繼續前進,不管痛苦或歡樂,總有一天,我們會加入銀河繁星的行列,但不是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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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剛到的烘焙巧克力豆,抓一把嚼下去,嘩~~~~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氣候炎熱,人的心裡也悶,雖則昨日晚間剛下了一場雷陣雨,雖則我已回到南部,在家人的溫暖環繞之下,暫時不用理會北部的紛紛擾擾。

茜茜還是不回家,寧可待在北部承受恐慌,也不肯回家。

疫情啊,甚麼時候才會結束呢?

正當我吃著巧克力豆正歡,此時一通來電顯示!

是茜茜!

我接起了電話。

「喂~~~~~」

「嗚嗚嗚嗚,竹竹,出人命了怎麼辦?我一採陽性!」

什什什什什麼???

「先深呼吸!放輕鬆,先讓我想想。」

「兩條線啊啊啊啊啊!!我好怕被送到醫院,我我我我我我不想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是我男友說不能墮掉,他還說要馬上登記QQQQQQQQ」

???

「呃......妳和妳男友......咳咳,原來,恭喜老爺!賀喜夫人!」原來......的確是「搞出人命」了......

「我我我從此要揮別黃金單身女子的生活了了了了了了......」茜茜語氣驚恐,帶著哭音。

「沒問題......我一定會包一包大包的給妳~~~我還要看小寶寶的照片!!」我這廂是興奮莫名。

「= =」茜茜欲哭無淚。

就這樣,老爺與夫人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當然沒這麼快結束,都還沒登記呢!

這個故事也告訴我們,平常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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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睡得晚,像只趴趴熊,能坐就不站著,能躺就不坐著。
許是因為放暑假,於是,整個人也如一塊在炸鍋內翻炸的薯條,汗如雨下、坐立難安。
躺在床上翻了翻愛玲寫的《傾城之戀》,看著看著不免潸然淚下,只為著王佳芝的結局。
不免又想到,易先生這麼凶狠的一個人,只怕每日也是揣揣不安,並為著佳芝黯然神傷。
思及此,恰巧看見茜茜回家。
「竹竹我和妳說——」她一見我立刻涕淚四迸,連珠砲地訴苦。
「今天我出門時,經過一坨大便,然後我想了一想不對,我該不會踩到了吧?所以又折回去看,看了形狀好像沒踩到,而且看起來不像狗大便,像......?結果我就放心地往前走,沒想到前面又有一坨大便,而且我踩到了!這時我聽到後面有一個大嬸大叫:『我踩到了!!!!!!』怎麼辦?大便現在還在鞋底......」
「妳不要過來!不要進門!脫鞋子快點丟垃圾桶!」
「可是那雙是我最喜歡的鞋......」
「不管不管啊啊啊啊啊!給我弄、乾、淨—————」
「後來我還發現我的裙子和絲襪都濕透了,原來我嚇到尿失禁......」茜茜一臉無辜。
「不准過來!!!妳今天不准進門!!滾回去和妳男朋友睡!!!」
「怎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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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拆開一本新筆記本。
封面的紙質毛絨絨的,凹與凸錯落有致地分佈,在光線下呈現酒紅,聞起來有紅酒香。
該在潔白的紙頁上書寫什麼?我思忖。
日記?是個好點子。故事?也不賴。散文?真是我的大愛!詩呢?這個我一直以來的朋友。
最後決定要不拘格套,四種都寫。
然後茜茜剛好從我身邊飄過,冷冷地說:「最喜歡的娛樂是寫作,即使有時寫出來的東西狗屁不通。」
茜茜是我的好朋友,同時也是我的好對手。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我和茜茜依舊樂此不疲。
管她的?我還是喜歡寫作,不管怎麼說。
(以上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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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愛談政治。
我不愛談政治,但愛談政治史。
茜茜一面剉指甲,一面說:「唉呀!那個某某某做得真爛,要我是總統的話,我會做得更好!」
我只說:「唉呀,茜茜妳知道有以前有一個也叫茜茜的,當皇后,太熱衷政治,結果被暴民拿了把銼刀殺了嗎?」
她嚇了一大跳。
果然是一個政治滿分、歷史零分的情商白痴。
我暗笑。
我再嚇她:「後來她丈夫簽下了宣戰書,於是全歐洲就打起來了。」
茜茜扁著嘴不服輸:「別欺我歷史不好!」
「未知生,焉知死?未知前,焉知後?我只想說,關於當總統這件事,我看您還是好好再想想吧!」
「蔡想想?」
「再想想。妳這耳包。」
「我只是突然耳鳴!」
於是,在插科打諢之中,今日又平順地過了。
(以上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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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片巧克力,又苦又甜,吃掉就沒有了。
人生呀,愛情呀!
每當我悲春傷秋時、失戀時、考不好時,茜茜總會努力地嘲笑我。
然而,我總是不知道她背負了多少?
我想,是因為她的單親家庭出身,才訓練得她橡皮樣的堅強。
她有男友,一直以來都是同一個,據說是茜茜的青梅竹馬。然而,對我來說,卻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我從來不曾看過他。
我想,也許是因為他的呵護,她才能夠如此地對人生肆無忌憚,像一個少女般,天天和我嘻嘻哈哈、打打鬧鬧。
有時,還真有些嫉妒她呢!
人生呀,愛情呀......
於是,我只好繼續地悲春傷秋了。
(以上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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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一年春夏交末的某日,我灑掉了耳環,不知灑在哪兒,茜茜說了,要不衣服找找、地上找找,床上也找找。
找了又找,那只耳環沒找著,倒在抽屜翻出了些許簇新的舊耳環,那些都是過去買下、卻一次也沒戴過的。
茜茜又說了:「妳還真是經心,這麼多新耳環,一次也沒戴。」諷刺意味十足。
不禁恭維了下茜茜平時和我半斤八兩的好記性,她甩頭不睬我。
我拾起一片金色夾式耳環,它被做成三角形狀,中間鏤空。夾上耳朵,用的力氣大了些,耳朵有些痛。
拍了粉底,選好眼影和口紅,上好腮紅,決定了今天的妝容。
於是就出門了。
雖然可能回來以後,一邊耳環又灑了,也許是一對。
(以上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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