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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我仍舊清醒,想著往事,打著字,思考還是片面的,默默然,試著想抓住點甚麼。
五月的現在,外頭應是蕭蕭雨聲,然而如今天星高掛、天風颯爽,無雷也無雨。
平日的街道應是喧鬧,然而如今突然靜默。
月色依然朦朧,星空依然璀璨,地面卻是無聲,一切都回歸至洪荒的原始。
我們成為了地牢中的囚徒,囚禁我們的是自己。
是否該攜上一把琴,在地牢內拉奏?如果將這樣的靜默譜成曲,該是怎樣的旋律和節奏?
絕望形成主調,恐慌與懼怕是副歌,再加上一些排擠與暴力形成的臨時升降,沉默往復迴旋。
第一樂章終了,第二樂章開始讓人心生懼怕,如同貝多芬的驚愕交響曲那樣令人訝異,開始懷念過往愉快的行板,與溫柔的和弦。
排山倒海,這是一個連路過的行人都讓我們產生懼怕的年代,一首長達兩年的世紀奏鳴曲,我們再也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很少有晴空讓我感到如此恐懼,如今只覺得太陽懾人,月色淡涼,星兒嘲笑,雲朵深沉,而南風不斷地吹來不幸的消息。
日啊,月啊,星啊,雲啊,風啊,你們是否已看見人類的宿命?當我們仍舊懵然無知之時。
沉默的天空讓我凜然,默默然,想到前幾日路過路樹看到的,一群被風打落的棉花,潔白的棉絮沾上了黎黑的泥土,我感到一陣可惜,然而自然或許為它們感到欣喜。
想著,把棉花拿去做成衣服給人類穿著真的是最好的使用嗎?我們是給了棉花一個名貴的出身,或是讓它們只能在人類的輪迴中循環利用,永不超生?
或許我們能將棉花放在大鼓之上彈跳,將振動化為有形,讓我們知道,這世界上仍舊有我們看不見的力量在掌握人類的命運。
無形。
宿命。
而我,已不了解我的未來。
去睡吧,沉默地,試圖安撫台灣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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