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再度墮入音樂與幻想的陷阱中,那首阿根廷探戈舞曲依舊在耳邊迴盪,蕩氣迴腸。手邊的《物種起源》也不安份起來,視線在書與螢幕之間振盪。剛剛惹了妹妹發了頓脾氣,如今聽著音樂,感覺截然不同,有種「空山新雨後」之意境。許是把怨氣發洩過了,於是再度不食人間煙火,不聞窗外的車急嘯而過,只聽得見遠處非洲幼女的哀號與埃及廣場的嘯叫。雖說這樣的阿根廷式幻想約可持續一小時,但還是太輕淺。不知道長期關注在現實事物上的人們是多麼苦悶,因為我似是天仙似的生活。也許回到台北以後,會過著略略落入凡間的生活吧?但在某些人眼中,那還是幸福得不似真的。
今天買了《諾桑覺寺》、《物種起源》與《蘇珊夫人》,三本輪流換著看,下午看《諾桑覺寺》,沒看完,晚上換看《物種起源》,曾聽說(當然,從書裡看來的)有一位農夫把《物種起源》的術語背得滾瓜爛熟,卻不知道整本書的涵意是什麼,可能,這只是說者的一種偏見,畢竟連印度偏鄉小鎮的孩子都可以透過電腦學習英文來源的細胞學了,一個識字的成人農夫看《物種起源》又有什麼難的呢?我說這則故事只是叫我們不要盡信書,包括任何其他的話語或文字。當然,書是一種別人整理過的知識,比閒話家常好得多,但是一個人真能容納百川?真能道理全對?不會為了某特定利益犧牲真理?這點值得注意。自然,達爾文的書已成生物學巨擘,而珍●奧斯汀也是英國歷史上的名作家,不知為何,特別偏愛珍的書籍譯本,或許是符合當時的程度,或許是符合少女情懷,至今看了她四本書《勸服》、《理性與感性》、《傲慢與偏見》、《曼斯菲爾德莊園》,全是高中時期所閱讀,但自從《曼斯菲爾德莊園》以後,再也不看珍●奧斯汀,直到現在。那時年少輕狂,覺得她的書淺,現在回頭來看,覺得或許她的作品就是她那時代的言情小說,但她的文筆在同期作家之中特別地好,於是流傳至今。雖然最討厭漿過了的修女服與修女,但是不知為何,卻仍舊喜歡著維多利亞時代與19世紀的英國。「有限度的浪漫、有限度的自由」或許才是令我覺得安全的吧?自然,不是中國大陸式的。
文興大發,幻想之時又離現實很遠了,有時總覺得自己其實是上上個世紀的人類,喜歡著表面優雅,不喜歡現代的放蕩,任何事都說得太白。許是我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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